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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作家相片Adrianne

電影界的教育大師——易智言

台灣電影的小清新風潮,至今依舊還沒退燒,像是前幾個月演員話題性十足的《六弄咖啡館》、《我的少女時代》、《那些年,我們一起追的女孩》等這類型的電影,懷舊的符碼勾起各個屬於那年代的男女們。可是,觀賞完這類題材的電影後,除了回味還帶給我們什麼?



或許,我們都習慣在校園劇中尋找小浪漫、小清新,但事實上,在學生時期的記憶並不是只有單純,通常還夾雜著當下的淚水、痛苦過往與煩惱未來,如同電影《藍色大門》中男主角張士豪所說的,「總會留下些什麼吧?留下些什麼,我們就成為怎樣的大人。」2002年,導演易智言藉由這部電影,向大眾拋出了這個問題—未來的我們會是什麼樣子?


一個我們值得不斷思索的問題,一直到今天,甚至是在閱讀的當下,內心依舊詢問著自己—未來的我會是什麼樣子?


延伸社會議題,思考問題根源

回顧導演易智言的影像作品,便可發現他將有關台灣的社會議題,投入電影、影視當中,這些議題,成為創作素材,更為作品的核心。從《藍色大門》觸碰同性戀議題,《危險心靈》深究台灣教育體制,到《行動代號:孫中山》揭示貧窮世襲,以及存在已久貧富差距的問題。現今世界的慌亂不安,不定時出現在新聞中的社會事件、國際事件,那些曾經你我都認為離我們還很遙遠的事情,可能就在某一天,災難就降臨在自己身旁,當下我們只剩恐懼、痛苦、難過...我們轉頭數落加害者,將更多仇恨射向世界的各個角落,被害者也變為加害者了。


可是,世界不該存在太多的恨與埋怨啊!我們都遺忘了,社會問題的成因往往源自於單一的想像與解讀,隨意讓自私的慾望無限擴大。導演易智言在過去的訪問中提到,撰寫《行動代號:孫中山》的劇本前,進行了幾年的田野調查,原本題材設定在高中棒球隊藉由打假球、簽賭來從中謀利的故事,調查越加深入,導演易智言越可以意識到,生存在社會中的弱勢族群,身上有著許多不得已、無知與無心,很多時候,是環境迫使他們做出決定、放棄理想,並非我們所見到的單一面向。大部分的我們是被陽光照著的群體,而我們的幸運很有可能遮掩相對方的不幸,使我們看不見問題,又或著將錯誤歸咎他方。


導演易智言將其作品作為一種傳遞的媒介,他想要利用電影,拋出社會議題,並提出想法進行討論,更理想是進一步去解決問題。如同他先前的訪問所言:「我覺得(電影題材)一定要跟這個世界跟這個社會發生關係,然後對這個世界對這個社會提出看法。如果提不出看法,那真的是內心小劇場,是一個非常自私的論述。」


引出生命光亮的心靈導師

縱看易智言的電影電視作品選角,不難發現皆是13-17歲的青少年,正值青春年華的素人演員總讓他覺得有其特別的韻味及風采。處於這年紀的孩子,剛好開始面對人生中重大的選擇,抉擇要繼續升學還是工作、要唸理組還是文組,同時,還混雜著情竇初開的想像,這些選擇可能影響著他們未來的方向,累積對世界萬物的價值觀。


細看易智言挖掘的演員們,不只在演戲上互相砥礪,各個發展出獨有的氣質與性格。《藍色大門》擁有哲學魂的陳柏霖、桂綸鎂,冷冽氣息,低調卻帶有光芒的美。《危險心靈的》藝術家色彩狂烈的黃河、張書豪,擁有一顆溫暖又謙卑的心,以及《行動代號:孫中山》指日可待的魏漢鼎、詹懷雲。但是,更有趣的是他們都有一個共通點—懂得思考生命的本質,探索內心的世界。



這項能力或多或少是從易智言那邊習得的,黃河在今年台北電影節潘頒獎典禮上,奪下最佳男主角的感言中,便肯定了這項事實。他說道:「我要感謝生命中對我最重要的三個人,第一個是易智言導演,第二個是易智言導演,第三個還是易智言導演。因為你,我看到不一樣的風景,如果沒有你的話,我的世界會變得不一樣。」易智言有意無意的,語言與非語言式的傳遞看待世界的價值觀給這些年輕人,這些年輕人再用身為公眾人物的力量散播給更多的人,讓世界更美善的信仰永續傳遞。

導演易智言用電影的語言拋出問題,盼望觀眾思考我們身處的環境,議題可以無限延伸,卻也可以收斂回到探討人性的本質,恰如本篇文章的開端—「總會留下些什麼吧?留下些什麼,我們就成為怎樣的大人。」


想想,我們留下些了什麼?又成為什麼樣的大人了呢?



Photos : 藍色大門,危險心靈,TGHFF

Source:BBC,Taipei Film Commissio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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